无数的人抬眼朝着栈的方向看了过去！
方才秦牧口中那一句，虽千万人吾往矣，仿佛是印刻了圣人之道！
无数的人只觉得赤金色的光芒在天空之上降临了下来，而后化作一个又一个的漩涡，将这一方的天地都禁锢其中！！
栈的门飞已经关了起来，然而已经看不到秦牧的身形。
秦牧方才撑着的那一把白色的油纸伞，此时此刻正落在栈的外头，血雨已经将那一把白色的油纸伞染成了赤红之色。
虽千万人，吾亦往矣！
无数的人在这一句话之下，躬身朝着秦牧的方向，遥遥一拜。
“不愧是秦半师！”
虽千万人，吾亦往矣，就算有万千的逆种文人，那又如何？
秦牧他无惧无畏。
燕国的众人还未离去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，也不由得的面色骇然。
“这是何等的胸襟啊！！”
即便是他们在面对如此之多的逆种文人围杀的时候，还能有如此的淡定吗？
更何况别忘了现在的秦牧只是一个秀才而已，刚刚成为秀才，甚至于连圣院都没有去过。
没有去过圣院的秀才，还无法熟练的使用文气！！
“不能再任由秦牧发展下去了......若是再任由他这般发展下去，我燕国必然会被压得死死的。”
管中窥豹。
秦牧他在面对着如此之多的逆种文人的时候，竟然能够悠然的吟诵——虽千万人，吾往矣，此等圣人之作！
可见其胸襟！！
只要他在经过两次考试，天底下便没有什么能够压得住他的了！！
此时此刻的邹无齐居然庆幸起来，至少秦牧并非是试前秀才！
若秦牧是试前秀才的话，那么此方世界当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阻止秦牧崛起了......
毕竟考试还需要时间，秦牧想要成为进士至少还要再等6个月。
但如果变成试前秀才的话，那么或许甚至连6个月都用不到，秦牧就能够成为进士，而后再次突破成为翰林，乃至于大学士！
以及最后人人都渴望的圣人！
邹无齐的瞳孔紧紧地缩了起来，随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，看向自己身边的其他士子说道，“我不打算再往大周的国都方向去了，我要回燕国，无名学士对于秦牧的重视程度不够......”
无名学士就是他们燕国的大学士，燕无名。
这一次也是他们的大学士燕无名让他们来到此处，让他们来到这城池之中对付秦牧的......
邹无齐放在圣人子弟当中或许名声不显，但是在普通人当中也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了。
“我们太小看他......”
邹无齐看着天空之上滴落下来的血雨，瞳孔带着些许的涣散。
更加准确的来说，他们都错看秦牧了。
秦牧并不是上一个方仲永！！
上一个方仲永曾经也在《文报》当中压着他们抬不起头来，然而在文道交流之中，方仲永却反过来被他们压得抬不起头。
至如今这一位方众有已经岌岌无名、泯然众人了！
而秦牧不一样，秦牧他会在《文报》之上，压得他们整个燕国都抬不起头来。
而在文道交流之上，秦牧甚至可以一人敌一国！
在数百逆种文人之中进退自如的秦牧，又岂会因为这个临场的事情畏缩？
其他的燕国文人听了邹无齐的话，之后都不由得重重吸了一口气，而后点头，“吾等同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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